北念

“但求心中净土一片”

却把青梅嗅【壹】


‖纯即兴脑洞自娱自乐谨慎入坑

‖纯口水文不一定有后续

‖一切都是为了星玥  多担待









我叫楚乔。楚乔的楚,楚乔的乔。今年十二岁,乃大魏九命车骑大将军楚铎独女。


我老爹是白手起家,一个出身平平的无名小卒,硬是于千军万马中杀成了第一名将。他总说,最大的愿望便是停战止戈,一世长安。

我不忍戳破——明明就是沾了乱世的光,发的国难财,要不然,早被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,赶回哪个犄角旮旯打铁了。而且——永世长安什么的也不可能实现。

不过,这并不影响我实现我的雄心壮志——成为大魏第一女将军——起码比我爹再牛掰一点的。


其实,按老爹的话来说,不一定非得继承他的志向从军,就做个清清散散的世家小姐也不错。更重要的是,打不过我娘就算了,要是到时候连我也打不过,那他在家里,可就彻底翻不了身了。
可八岁那年获得长安武举总角组擂主后,我决定,还是按照自己的志愿,披挂从军。


毕竟,虽然天下永难长安,乱世纷扰难料,但总得有人去护住这一方安宁。


打铁的好好打铁,卖菜的安心卖菜,而不是被迫九死一生拿自己和家人都命作赌。就像当年,全村一百多号壮丁,只活了我爹一个。





一日不见,青山院的围墙居然翻新了——里外棱角都被细细打磨,墙头还足足矮了半尺——翻起来手感更棒了。不过,却只有朝南的这一处被削矮了,这样清奇的风格,真是一点也不像是专门为某些墙上君子行个方便。


我坐在墙头上,嘎嘣嘎嘣地啃着刚从野林摘回来的鲜锃锃的苹果,望着院内梨树下石桌前坐着的青衫绝色公子,顿觉人生圆满。


不错,这位眉如远山含黛,肤若白梨胜雪,俊逸疏朗,清兰雅芝的少年,便是素有长安第一公子之称的,大魏第一门阀宇文氏三房嫡孙——宇文玥。


我的竹马。


嗯,非常好,宇文玥坐的位置越来越正点了,视野极佳。啧啧啧,这人怎么随便看个书写个字发个呆都这么好看——关键是你从小看到大还不腻。


“星儿,看够了吗。”


爬墙头是有一定危险性的,耽于美色也是很危险的,所以当你爬墙看美男的时候,危险系数就加倍了。

在我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来的时候,却也不忘感叹,怎么声音也这么好听。


电光火石间,只见方才还岿然于书籍的少年,此刻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奔至墙边。



我躺在他兰香萦绕的温暖怀中,抬头望着他紧皱的眉,本应波澜不惊的的冷眸中却有着一闪而过的焦虑紧张。越发觉得,老爹当年定下的这桩娃娃亲,真可谓他办的最靠谱的事,没有之一。

我爹和他爹是一个死人堆里出来的。当年宇文伯父因种种原因为家族所弃,被谴至边疆,最后又一路靠累累战功杀了回来,还比我爹早一年获封九命骠骑将军。我出生时,宇文玥三岁。两个爹一合计,觉得自己的孩儿都是天上有地上无的,不能便宜了外人,便定下了这桩娃娃亲。为了配他的玥,我也就有了小字“星儿”。


不过,自宇文玥七岁那年伯母死后,他和他爹就闹掰了。这一点,感觉我爹还是靠谱一点儿的——没有在我娘死后怡红院每日一逛,吃喝赌一点没落。最后竟几次抗旨,战场上也失误不断,皇帝看在宇文家的面子上才只是贬了他一个闲职,未深究严惩。


“什么第一将军,爬个墙头都要摔下来,丢不丢人。”


少年嗓音清冷,淡淡的嫌弃中却叫人轻易便看出了宠溺。


爬墙头摔下来不是最丢人的,最丢人的是因为看竹马而从墙头上摔下来。这要是让萧策他们知道了,笑不死我才怪。

我嘿嘿干笑两声,被轻轻放下来,顺势又牵住了少年的衣袖,

“这不是有你嘛,宇文玥,我看你轻功又见长了呢。”

他撇了一眼我十足狗腿的笑脸,这回是十足的嫌弃。却也没有挣开,随我牵着走回石桌旁,复又捧起书卷。


我坐下来,又仔仔细细的近距离欣赏了几番美人赌书图,终于回过神来。想了想今天的来意,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冰冻三尺的脸,吸了口气,故意扳起了脸。


“你怎么都不招待我,不问候我,这是宇文府的待客之道吗。”等了这么久都不跟我主动说话!


少年头也未抬,“你最爱吃的莲蓉糕就在旁边,最爱喝的君山银针方才放凉了,已经让人去续了,再说,”


他轻轻放下书卷,“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外人了。”

果然在他面前什么脾气定力都没了。不对,是看在莲蓉糕的份上。

“那……那你也不问问,我来找你有什么事。”

“你没事就不能来找我了?”

“……”

好吧是我输了。你好看你说得都对。

我抬头,正对上少年亮闪闪的双眸。

“后日便是上元节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听说今年长街上有灯展,还有庙会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有时间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陪我去逛逛?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放下手中的竹简,看着我眼中窜动的火苗,弯了嘴角,

“去年不是刚看过吗,年年不都一样。”

“我不管。”

萧策说,对待男孩子要温柔一点。可我现在只想一脚踹翻桌子——军营里纪叔他们都是这么交流的——直接且有效。不过,打量了下这一方实心大理石桌,最终还是决定折中一下。

我控制了下力度,一拍桌案,将那堆竹简推到旁边,一撑桌沿借力跳了,哦不,坐了上去。

我扶着桌沿,身体前倾望向宇文玥,眼里的火苗距离他的鼻尖不过寸余。

“宇文玥,我再问一次,你……到底去不去。”

本来该是居高临下气场满分的一句,却不知是不是忍不住心跳的缘故,气势生生弱了半头。

他愣了一下,凝视着我的寂澜的双眸旋即荡起了几纹清波,

“嗯……好吧。我陪你去。”

我松了口气,满意的点点头,故作镇定地向后坐正——相信以这么多年的默契,他应该可以配合我,当作没有看见我脸上堪比烧云一般的红晕。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丢脸还是丢人,或是都输给他了,我不管,反正他答应了,还算……嗯……挺主动的。

他望着我憋着笑的严肃神情,淡淡笑开。抬手,轻轻将我鬓边被风吹起的碎发拢起,点了点我的鼻尖,

“净傻乐。”

还未回过神来,只见少年站起身来走向我,利落地将我从桌上抱起,轻轻放下,清清亮亮的望着我,笑了,

“学坏不学好,姑娘家的,哪儿来这么浓的兵痞气。”


闻言,我不服输似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,“是啊,所以我才要多来蹭蹭,咱们玥公子的书香气嘛。”

一仰头,深深望进长安第一冷公子漆黑的冷眸中,那里却装着一个亮晶晶的蹦蹦哒哒的身影。

“而且,我如此人见人爱,还愁没人要吗。”

“哦——这样啊。嗯,你开心就好。”

这话是这样接的吗?人前的冷公子也不见他如此的……能说话。

“……你嫌弃我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就是嫌弃我……”

“没有没有。”

“你敢嫌弃我!”

“没有的事没有的事……”

……









我爹有一句话说对了,自己的男人面前,没什么出息不出息的。好像也出息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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